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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4章 口中吐出糞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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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4章 口中吐出糞便

“應該攆走他!”

“對,別讓他禍害全鎮的人!”

……

見眾人對鄭槐口誅筆伐,我頓時惱了,特別是看到鄭槐手足無措的樣子時。

“請你住嘴!這件事與他無關!”

聽我這麽說,眾人的視線紛紛轉向我。

“你怎麽知道和他無關?”

“因為剛剛我和他在一起!他沒有作案的時間!”

“他沒有直接殺人,也是他克死的!”

“笑話!你們說的‘克’,更是無中生有!如果鄭槐真的有本事克死人,他也會先克你們這些長舌婦!”

“你怎麽罵人呢?城裏人了不起嗎?”

見眾人紛紛指責我,吳所急忙出面制止。

而我拉著鄭槐,快速離開。

經驗告訴我,不要跟長舌婦爭對錯,因為她們大多數不分對錯,全靠主觀臆斷。

但經過這件事讓我相信,鄭槐是能預見或者說‘聞’到死亡,也就是他說的恐懼。

將鄭槐安置在派出所,我去到了冷庫。

此刻,王眠眠正在進行解剖。

只是一眼對視,我便洞悉了王眠眠的意思。

“也是心臟剎那間失血死亡的?”

“嗯!”王眠眠點頭,“人的耐受力有限,將自己腦袋塞進沸水裏煮熟都沒有縮回去,根本不可能!所以,這件事肯定跟鬼怪有關!或許,我們得從跟你求助的方有才那裏查起!”

說到這,王眠眠皺緊眉頭。

“彎彎,那個孩子是不是真的能感應到死亡?三戶的死,他都能‘及時’趕到!那如果我們跟著他形影不離,是不是就能找到線索或者避免下一個滅門慘案的發生?”

“之前我也是這麽想的!但是鄭槐感應到的都是已經死亡的結果,想阻止只能抽絲剝繭找到真正的原因!眠眠,你要查查整個鎮上有多少戶,並且要查那三戶之間有什麽聯系。既然死的都是一個戶口本上的,只要在每戶選一個人集中在一起保護,或許能打破這個詭異的局面。”

“好,我明白怎麽做了!”

“嗯,我去找方有才的鄰居!”

……

方有才的家,此刻空空蕩蕩。

而我,敲開了隔壁的門。

沒多久,門打開了。

開門的,是一個十多歲的女孩。

穿的校服上,有來安中學的字樣。

咦,和被煮熟腦袋的那個男孩是一個學校的。

“你找誰?”

“你家大人在家嗎?”我問,“我是派出所的!”

“媽!媽!”

女孩轉頭,扯著嗓子大叫。

但喊了半天,都沒有反應。

“估計我媽下田了!”

“你和旁邊這家熟嗎?”

“嗯!”女孩點頭,“我們一直都是鄰居,他兒子跟我一個中學的。”

“他們平時為人怎麽樣?”

“嗯,我不知道!”女孩搖頭,“我媽說了,不要多管閑事!還有我不能說了,我媽讓我收拾行李住校去,她說鎮上不安全。”

“等等!”我攔住女孩,“你暫時不能走?”

“為什麽?”

“總之待會你就會得到通知了!還有……謝謝你!”

“大姐姐!”

剛轉身,女孩就叫住了我。

“鄭槐會坐牢嗎?”

“為什麽這麽問?”

“我媽說是他害死的人!”女孩皺眉,“所以他會坐牢嗎?”

“你覺得呢?”

“大傻不是壞人!”女孩沈默片刻開口道,“以前方大寶欺負我的時候,他還幫我出頭了,結果被打出了鼻血。我覺得,大傻是好人。”

“大傻是鄭槐?那方大寶是……”

“隔壁的男孩!跟我一個中學,但是我初一他初二!”

“那另外兩戶呢?是不是都是你們中學的?”

“不是!”女孩搖頭,“另外一個是,還有一個輟學的!”

“是同一個班嗎?”說到這,我停頓一下。“和鄭槐?”

“都不是!”

呼,原本還以為找到關聯了!

沒想到,我想多了。

但有一點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的,那就是滅門的三戶都有一個十多歲的孩子。

“死的那兩個男孩你熟悉嗎?”

“熟!熟的不得了!他們五個號稱山野五狼,盡喜歡欺負我們女孩子。有時候攔著路不讓我們走,有時候搶我們的零食,不高興還撕我們的作業。不過後來大傻放學後會陪著我們一起回家,然後他們就不怎麽欺負我們了。”

“鄭槐怪好的!可鎮上人還說他不好!”

“因為他跟我們長得不一樣,他還老實。我媽就經常叫我別跟大傻一起玩,說怕我也給帶傻了。但我雖然年紀小,可我不是傻子,誰好誰壞我分得清。”

“你剛剛說山野五狼是什麽?”

“哦,就是我們鎮上幾個男孩組成的小幫派,經常在一塊玩,死的就是其中三個!”

有問題!

不會這麽巧五個裏占了三個吧?

“那另外那兩家在哪你知道嗎?”

“嗯,他們在……”

……

在女孩的指引下,我來到了其中一個男孩張富的家。

張富的家看起來不寬裕,但院子很大並且整整齊齊的。

我去的時候,一個皮膚黝黑的男孩正赤著腳在院中掃地。

“你是張富嗎?”

開門見山的一句話,讓男孩停下動作。

“你是誰啊?”

“我是派出所的人!”

“怎麽又來了?”張富有些不耐煩,“你們真的很煩!”

怎麽派出所已經來過了?

“張富,我有事想要問你!”

張富沒有做聲,而是左顧右盼一番。

隨即從墻角翻出一盒香煙,熟絡的塞進嘴裏點上。

看抽煙和彈煙灰的動作,是個老手。

“你多大?”

“怎麽抽煙犯法的嗎?”

“你是未成年吧?”

“我爸媽都管不住我,你還想管我?”張富冷笑,“你是警察就能抓我了嗎?”

這小子,好張狂啊!

“你們山野五狼都是這麽狂嗎?”

“你也聽說過我們的大名?”張富有些洋洋得意。

“鎮裏發生的事,你知道吧?”

“什麽事?”張富皺眉,“我最近犯了些事,我爸媽給我關緊閉了,不讓我出門,否則下個月不給我零花錢!”

說到這,張富顯得有些焦躁。“到底什麽事?”

“所以,你不知道他們已經死了?”

“誰死了?”

當我將事情簡單扼要的說完,張富的嘴半天合不上。

香煙粘在嘴唇上,跟著震顫著。

直到火燙到了嘴唇,他這才感覺吐掉煙頭。

“你……你是不是嚇唬我?”

“你看像嗎?”我嚴肅道,“他們一家人全都死了!好巧不巧,都是你們所謂的五狼成員!我希望這只是巧合,否則你和另外一個就很危險了!”

“你是在唬我嗎?”張富有些了,“這是一種新型的教育方式嗎?什麽滅門、什麽全家死光光,你怎麽能詛咒人呢!”

“張富,你……”

“你出去!這是我家!”

正想說些什麽,我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。

“餵?”

“我是吳所!”手機裏,傳來吳所焦急的聲音。“鄭槐從派出所跑了,我一路追著他到了另外一戶人家,結果那戶人家全部死了!”

“是不是趙祿?”

趙祿,是另一個五狼成員。

“你怎麽知道的?”

“張富!”我放下手機,一把抓住張富的胳膊。“趙祿家在哪?”

“我憑什麽告訴你?”張富使勁甩手。

“他死了!”我大聲道,“全家無一人生還!”

聽我這麽說,張富立刻變了臉色。

……

跟著張富,我來到了趙祿的家。

那裏,已經圍滿了居民。

在吳所的帶領下,我進到了臥室。

臥室的地上,整整齊齊躺著三個人。

但是三個人的身體比例,極其的怪異。

“彎彎,你來了?”王眠眠走過來,“一家三口,全部被分屍,然後又重新拼湊,亂七八糟的拼在了一起!並且看縫合處失血的痕跡來看,很有可能是活生生扯斷又活生生的縫上的!”

“回去解剖看看他們的心臟!”

“正有此意!”

“這幾場命案怎麽看都不像是人為的!”

一陣沈默不語的吳所,忽然悶聲開口。

“你終於看出來了嗎?”我接口。

“難道真的是那個玩意?”吳所瞪大眼睛,“我甚至還沒來得及通知每戶派一個人到所裏就又出事了!”

“我們做警察的不能封建迷信!”王眠眠望向我,“但是你可以!這次你必須幫我們破案!”

“有些頭緒了!”

“是什麽?”

“山野五狼!”

“山野五狼?”吳所失笑,“我還銅鑼灣五虎呢!你在說什麽啊?”

“死的四家有兩個共同點!一,他們都是鎮上的人。二,他們的孩子都是一個名為‘山野五狼’的成員!”

“所以如果你猜得沒錯的話,下一戶死的就是最後一匹狼?”王眠眠說到這,果斷望向吳所。“把剩下的那戶人家帶去派出所24小時看守著!”

“是!”

……

派出所內,張富的家人顯得很焦躁。

一家七口在派出所裏吵吵嚷嚷,炸得我的耳膜子都快裂開了。

唯獨張富,低著頭搓著手顯得十分的緊張。

“我們又不是殺人犯,你們憑什麽關著我們?”

“對啊!鎮上出了命案你們不管,倒是欺負我們這些老實人!”

“快放我們出去,否則我去省裏面告你們!”

“我們是在保護你們!”吳所急忙道,“大家稍安勿躁!”

“什麽保護?死了那麽多人你們管不了,你們卻來管我們!快放我們,我們要離開鎮子,這裏一刻也待不下去了!”

“都給我閉嘴!”

終於,我忍不住尖叫出聲。

張家人立刻噤若寒蟬,齊刷刷的望向我。

“下一戶死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你們,你們離開這無疑是自尋死路!”

“憑什麽是我們?”

“那得問你們自己做了什麽?”我環視眾人,“你們到底做了什麽快點告訴我,否則事情會越來越嚴重的!”

“我們都是老實人,還能做什麽?要真的做了什麽,派出所也不會放過我們!真是笑話!雖然我沒上過幾年學,但還是懂法的,你忽悠不了我們!”

“你們……”

“吳所,我們要回家收拾行李,誰也阻止不了我們!”

張家人離開,攔也攔不住。

又不能來硬的,吳所只能派幾個人跟過去。

可張家人剛走,鄭槐便出現了。

他盯著幾個人的背影,表情顯得十分的恐懼。

“鄭槐,怎麽了?”

“味道!”

“恐懼的味道?”

“嗯!”鄭槐實際點頭,“只有一點點,不是很重!但是很重的時候,他們就會死的!”

……

晚上,我將鄭槐帶到了住處。

晚飯剛吃完,便有人敲門。

打開一看,居然是張富。

“你怎麽來了?”

“我爸媽他們要連夜離開這!”張富道,“所以我偷偷跑出來了!”

“你……不想跟他們離開嗎?”

“這裏是我的家,有我認識的人,我去外面能幹嘛?而且……”

張富說到這,突然望向鄭槐。

而這個時候我才發現,鄭槐怯生生的眼神。

他避開張富的視線,不停的抖著腿顯得很緊張。

“所以,是鬼殺了他們嗎?”張富望向我。

“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?”

“我……不知道!”

“張富,你們到底做了什麽?或者說,你們的家人做了什麽?你告訴我,或許我還能救你!否則……”

“我……我什麽都沒做!”

這表情,根本不像是什麽都沒做的樣子!

還想追問的時候,鄭槐突然躥起來。

“鄭槐,怎麽了?”

“我聞到味道了!”

聽鄭槐這麽說,我急忙緊跟其後。

越跑,越覺得路線眼熟。

等看到張家的小院,我的心裏升起了不好的感覺。

鄭槐像是往常一樣爬在門口不敢進去,我沖進去四處尋找,最後在臥室的床上看到了一家六口。

他們並排坐在床上,眼睛瞪得滾圓。

嘴巴,緊緊的抿著。

“爸媽爺爺奶奶外公外婆!”

正拿出手機打給吳所的時候,張富沖了進來。

他一把抱住女人只是輕輕一推搡,一股黃色的粘稠物便從女人的嘴角溢出。

瞬間,臭味席卷了整個屋子。

那味道,似乎是大糞!

“啊!啊!”

張富慘叫一聲,一把撒開手。

女人一歪,順勢壓倒了其他幾個。

死者東倒西歪,口中流出黃色的汙物。

“啊!”

張富抱著頭尖叫,轉身想跑卻被我一掌打暈。

等王眠眠趕來逐一檢查後告訴我,他們口裏吐出的是居然是糞便!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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